坑多文杂

假如

在鸣人成为木叶英雄的那一天,兴致很高的十二忍获得纲手大人难得的半天假,从一乐拉面到烤肉店最后是KTV,雏田唱了一首比较欢快的歌之后,大家都很侧目于她的嗓音。雏田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明显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脸红了。

“该……该天天姐姐了”雏田害羞地递着话筒。鸣人刚想抢过来就被樱用暴力制止了。虽然是个这位英雄开的派对,但他唱了极其难以忍受的开场曲后大家一致决定让他永久消音。

话筒递到面前刚刚还很霸气和李猜拳的天天一下子手足无措了下,唱什么歌呢?唱歌,在木叶女忍里面,她应该是最需要补课的了。今天对她来说很重要,她在竭尽全力想把一切做到最好,出门前刻意换了衣服让自己淑女一些,刚才李一句“天天,你今天好温柔哦。”像击中了她的软肋般,一下子打回原形一掌拍李的面门“你给我闭嘴”。现在轮到了很不擅长的东西,尽力吧,天天暗自给自己加油。

一曲终了,好像没有太糟糕。她舒了口气,余光瞥向不远处的白衣上忍,发现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,天天又舒了一口气。等K歌结束,就还差最后一点了,一定要加油啊。

终于为了第二天的工作和不能松懈的村子防御工事,大家都伸着懒腰表示疲倦要回家。天天也应付着说“早点回去吧,今天的确累了呢”眼睛还是偷偷看着不远处的宁次,此时,他正准备送雏田大小姐回家。村子受晓威胁的关头,他感到身上的职责更重。

雏田正吞吞吐吐地在对鸣人说再见,其他人也走了差不多了。天天赶紧走到宁次跟前“呐,宁次,可以借用你一点时间吗?”天天脸上泛起了红潮,圆月下,更有暖色调温馨。

“有事明天再说吧,我得送雏田大小姐回去。”冷色的语调,若是平时天天会很知趣地离开,但今天,她还是再争取了一次“真的……一点也不可以吗?”无视了没有表情的话语,天天再一次请求,差点就要说出“这是我一生的请求”这样的话。

另一边雏田已经和鸣人说了再见,向宁次走去,看到了兄长身边的天天,一时犹豫要不要继续走。

宁次身体自然地倾向雏田的方向,礼貌地回答天天“不,我得送大小姐回家,明天再说吧天天。再见(じゃね)。”

雏田朝天天礼帽地笑了笑,并肩走在宁次的旁边。天天无语,那三个字终究没有说出来。天意吧……就这样了,也只能这样了。好羡慕雏田,多想拥有这样并肩一起回家的生活,可惜那只是少女最高的片想罢了。

她无奈看着宁次的白衣消失在黑夜,往另一边离开,走得很慢很慢,周遭木叶的景色已经很熟悉,却情不自禁想一遍遍观赏。她喜欢月圆时候银色倾泄在村子染上的纯白,如梦似幻。到家已经深夜,入眠前想到宁次白衣的背影她一直在不远处看着,宁次的冷漠,宁次的心结,宁次的忍道……

最后一次了,天天长叹,一个翻身将月色压在身下。


三个月前

天天一个人完成任务回村子,发现途中有人跟踪她一段路,在判断了这个人的大致情况后在村子外围的森林里出手,大喝一声“谁!快出来”

接着是漫天的暗器,让一切无所遁形。那人在暗器雨里出来接下她的招式,同样的卷轴,同样的武器。天天皱着眉头思考对策,一咬牙召唤了地团太。

原以为是致胜攻击,没想到对方居然展架得游刃有余,并且还拿出了另一种奇异兵器和她对战。

“不可能!”天天震惊之余对自己的修炼感到失望,在凯班为了不拖天才宁次和优秀体术师李的后腿,她能自傲的就是对武器的专长,现在这最让她自信的强项也变得平庸,她一时不知所措。现在才发现对方是上忍级别的人,看来自己太不够资格了。


可却见他并没有伤害天天的意思,战斗的过招点到为止,跟踪也是只身一人,仿佛实在小心地确认什么。

天天知道再战也是徒劳,索性开口询问“你是谁?为什么要跟踪我?”

对方突然弯腰行礼:“大小姐,请你跟我回家。”

天天受惊不小,他一直听到宁次对雏田温而文雅地称呼。在她心里,大小姐是雏田这样的女孩子,强大内敛,关键时刻挺身而出,保护最重要的人。而她,是站在对立面的,大大咧咧,从小就像个男孩子一样粗线条,像她的查克拉属性。

看对方的眼神很坚定,她更加不明所以:“什么……什么大小姐?我可从来没有家人。”天天也只能装作不示弱了。

“大小姐是那一次忍界大战留在木叶的遗孤,大小姐的父母已经战死了。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,当时太过混乱,我也没有找到大小姐,不过这些年我一直追查,总算有了什么线索。”

“你怎么可以确定我就是你说的大小姐? ” 拿卷轴的手没有放松,那个人说出的身世太让她震惊,她要找个发泄的出口。

“不会错了,你对武器运用那么娴熟,像极了已去的姑母姑父。而且——”对方顿了顿,眼神直视她的双龙书卷轴“这个是姑母放在强褓的卷轴,上面记录了家族最重要的招式,不过看你好像只领悟到了第一层啊。”

天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,她想说不,不是的,我不是什么大小姐,但卷轴正中她的命脉,卷轴解释了对方为什么这么强大,也正因为这强褓里的卷轴,她才走上武器忍者的路。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她是谁,从前三代不能,现在纲手大人也不能。

有多少次中秋节她想逃避那轮明月,对别人来说是各家团聚,是温馨,是亲情,即使是宁次也会减少训练地时间早早回家吃饭,留她一个在夕阳的练习场扔苦无、手里剑。那个节日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地清冷的银白罢了。她倔强地不吃月饼,去买个中华肉包在家里闭关或者拼命做任务来忘记过节的事。曾经她和鸣人一样,还有说有笑去一乐拉面,浓浓的汤汁和劲道的面条让她酣畅淋漓地享受美食,可现在不了,鸣人是四代的儿子,是村子的英雄,没有家的,没有亲人的孤儿,只剩下她天天一个。苦笑地扬起嘴角,自己还真是连个姓都没有。

现在路上冒出来的陌生人叫她大小姐,自称是她的表哥,那一瞬间她是欣喜的,欣喜到她想哭出来然后大喊我有家人了!我不是一个人了!

可是她忍住了,她必需忍住,忍者不可以这样暴露感情,无论那人说的是真是假,她都决定离开。就算是真的,她也不可能就这样跟他走。她在木叶十五年了,忍者的牌照,重要的同伴、闺蜜,还有——还有宁次。日向宁次在这里,她不想走。

她觉得亲情实在是离她太远,她已经麻木了,习惯回家是空荡荡的居所,虽然架子上有一排娃娃笑着欢迎她回家。那是三人小组去游乐场抓到的,一直放在架子上,很小心不让他们有灰尘。她藏在心底的梦想不是当上上忍,不是做和纲手一样的女忍,只是希望回家的时候,家里有一盏等她回家的灯。

看到她沉默,对方没有勉强“三个月后我们忍村出使木叶,那个时候再告诉我吧。”

没有等她转身,对方就“嗖”的一下消失了。


当秒针滴答转过一整个圆周,分针和时针在钟表的最上方重合。天天知道,说的三个月期限再过几个小时就到了。最放不下的人,还是如往常一样给她毫无表情的话语和背影,也许他的温柔,是雏田专属的吧。即使雏田心里的人是鸣人。


到点起来,天天没有穿练功服,而是穿了唯一的一件和服,团子头也放了下来,编挽成一个发髻。最后抿了抿嘴唇,匀了涂上的红色。再次清点了行礼后出门走向火影办公室。

没有想到里面有这么多人,天天回避着同伴讶异的眼神。宁次微微皱眉,看到这样的天天他有些不习惯了。看惯了素面朝天,这样惊艳的造型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觉得不自在。

当时的那个人已经在向纲手大人行礼说明情况,除了天天和来者,外场的人脸色都变了。

纲手沉吟着双手撑着下额,看向天天“那,你打算跟他走?”

静音抱着的东东叫唤了声。

“恩,是的。好不容易可以和家人相认。”

“那请签署协议,不许透露木叶的一切重要事件,违者按叛忍处罚。”

“是”天天低头应允,上前签字。

“等一下”宁次拉住天天的手臂,白眼像看穿她的内心一般。“你确定……”

“是的宁次,我确定”天天轻轻拨开宁次的手,避开宁次的视线,回答地很平静。


木叶村门口,井野一副想哭的表情,她抱了抱井野“好啦,好啦,你可不是爱哭的人哎”天天笑着捏了下井野的脸。

“这些年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,谢谢各位照顾了。”天天深深弯腰鞠躬。

“什么话,离开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”樱觉得自己有好多话要说,一下子却说不出来。

凯和李抱在一起流泪:“天天,在别的国家也要挥洒青春啊!”

“ 天天姐姐……”雏田还是害羞着小声说话“你走了,那宁次哥哥他……”雏田很认真地看着天天,在她心里这个对兄长很重要的同伴是她嫂子的不二人选,可现在……是人事无常吗。

“嗯……他就交给你照顾了呐”天天俏皮地笑笑。


“大小姐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雏田细小的声音没有传到天天的耳朵。

“好。”天天再一次鞠躬“再见。(さよなら)”

而后,坐上离去的马车。


宁次不再说话,他终于明白昨天晚上天天的犹豫,可她想说什么,他猜不透。有的人就像空气,存在的太理所当然,只有离开后留下窒息的痛才明白她不该走。可是,他没有资格留,他在抓住她手臂的那一刻突然发现他的白眼不止那十五度的死角,他的白眼根本看不到她那一刻在想什么,他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心要走。对于她,他知之甚少。昨天他说了再见,今天她的再见却是不见了。


几年后再一次忍界大战,双方不在一个忍村一个国家,不过还在同一阵线,好像时光一下子倒转了几年,她在中远距离支援,他在前面近战。各自都沉默着,除了必要的简短话语。那次把带天天回家的人会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视野,无论身前身后他都看得到,而他看着对方的关心,唯有在心里翻江倒海。
似此星辰非昨夜,为谁风露立中宵?

战争终于结束,一切又恢复平静。战后两个国家,两个忍村都需要重建。听说雏田已经改姓漩涡,井野的花店也终于有了老板佐井,砂隐村下个月和木叶联姻,奈良家将迎来新的女主人。

友人们都开始幸福平静的生活了,那……宁次呢?天天的视线盯着寄来的请帖,上面的婚纱照美的逼人。

去了奈良家的婚宴,和许多人寒暄不少,天天和手鞠握手,相视一笑。当年中忍考试她的三星扇是天天长久的阴影。此后她也修炼了风遁,可风这样随性的东西,不是她可以驾驭的。她不是手鞠,她没有手鞠像镰鼬的狂风般不顾一切的勇气,勇气,她都比不上雏田。虽然表面上满不在乎,虽然表现得连看一眼不敢。但居然那一刻雏田站在了佩恩面前,然后闭上眼睛微笑:“因为,我最喜欢鸣人了。”

而她什么都不敢,原以为鼓足勇气的要表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,那三个字,要对宁次说的三个字,还是烂在心里了。



宁次看着那张桌子许久还是决定走过去先打招呼,酒杯的红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光。

“最近好吗?”宁次努力了半天想微笑。

天天很意外是宁次先来打招呼,她一瞬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回应他的问候,慌乱地打招呼说:“啊啊,你好啊……我……我很好。”

宁次暗自想笑,看来这个小姑娘还是没变,一点也没变。他也可以开口询问积攒了几年的疑问:“那次……你想说什么?”

天天一下子无言,沉吟片刻,轻笑一下回答:“我想说谢谢你。”低头顿了顿继续抬头看着对方“因为宁次一直很照顾我,所以我一直想说谢谢你。现在终于说出来,感觉好多了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宁次仿佛相信了点点头。

天天终于在心里舒了一口气。


“那次玩的开心吗?”表哥回家后自然地把大衣挂上衣架,天天一边顺从的接过理好一边回答:“恩,看到了以前的朋友,他们都很幸福。”

“那你呢?”对方戏谑的眼神里有了几分认真。

“我当然很幸福”天天笑着抱住表哥“有你在真好。”

真的很好,虽然不是宁次……天天也知道知足,她知道此生他们只能错过了,那句想说的“我爱你”只能这辈子藏在心里。


宁次翻阅着文件,右手揉了揉太阳穴,暗部的文件不是一般的多。想到那场婚宴,想到天天说的“谢谢你”,他突然苦笑,真的是“谢谢你”吗?这次他的白眼看穿了谎言,低头沉默是掩饰的一种。他看到了请贴上写着“里叶夫妇”,就明白她说谎的原因了。

而他也咽回了想要说出口的:“我爱你……”因为看到她很幸福。


假如时光到流我能做什么,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。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,会怪我恨我或感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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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年前的同人了,对我仅剩无多所爱的bg,还是一直喜欢着的
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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